的脸。

他做过的最大的买卖是一百斤粮票,三千六百斤绝对吓死人,陈东风瞬间怀疑薛明想卖掉运输处的财产然后跑路到国外。

“瞧你那点出息,就你这样的还敢自称南郊第一市侩?”薛明弯腰把他扶起来,又伸手帮他打掉裤子上的泥。

陈东风脑瓜子嗡嗡的,急忙掏出一支烟放在嘴里,打开火柴盒却发现盒子里没有火柴。

薛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,陈东风擦擦脸上的冷汗一口接一口地抽烟,抽完这支再点一支。

焚尸炉下烟雾缭绕,薛明把玩着打火机给他考虑时间。

这个打火机外观就是一台老式电视机,是从日本进口的煤油打火机。

据说整个省城只有五个,薛明的这个是大舅哥赵大连送给他的结婚礼物。

陈东风突然把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灭,“他娘的,人死卵朝天,不死万万年,老子干了。”

伸手指着薛明的打火机,“老弟的生意我接了,我不要你的抽成,我就要这个火机,请老弟忍痛割爱。”

“谢谢陈老哥,顺便再帮我搞一百五十斤鱼票。”薛明把打火机放他手里。

“等办完事再说,老弟跟我走。”陈东风又把火机还给薛明,市侩的规矩是先办事再拿钱,所以他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。

黑市里有很多人,有穿着卡其布解放鞋的工人子弟,也有穿着乞丐装的郊区农场农民,不管什么身份看着都挺瘦的。

陈东风看见一个熟人就过去搭讪,“这不是眼镜哥嘛,需要帮忙吗?”

戴着黑框眼镜的男青年看薛明一眼,咳嗽一声向陈东风伸出四个手指,“我要粮票。”

“四十斤粮票,老哥要不要油票?”陈东风说着悄悄对薛明使个眼色。

薛明从兜里拿出四张粮票交给陈东风,每张面额十斤,又拿出一张面额五斤的油票,可以凭票购买大豆油等植物油或者猪油。

眼镜哥又看薛明一眼,眼神里多了一分警惕,这年头舍得一次性出手四十斤粮票和五斤油票的人真不多。

“老规矩,一斤粮票两毛二分钱,一斤油票五毛一分钱。”陈东风笑着说道。

眼镜哥马上拿出十一元三角五分钱交给陈东风,又从陈东风手里拿走粮票和油票,又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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